就剩下花溪自己坐在堂屋门墩上手里拿着高明海的衣服微垂着双眼坐在那里认真的缝补。
老太太拄着拐棍站在院子边上,浑浊的眼看不真切,只觉得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许桂芳。
以前许桂芳也经常这样,但凡有点时间就坐在堂屋门墩上,边上放着结婚的时候篾匠给她编的针线篮子,在那里一针一线给家里大人孩子缝补着衣裳。
老太太在那里站了半天才杵着拐棍往跟前去,在花溪对面的门墩上坐了下来。
“老了,我这双眼睛没瞎,却比瞎了强不了多少。
但凡还能多少看到一点也不能麻烦你大老远的回来给他们干这些活。”
“这不是巧了,刚好碰到。再说这两年大哥帮了我实在是太多了,这个人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也就是能干点缝缝补补的活,能帮上一点忙,我心里也安稳一点。”
老太太一直盯着她看,看的花溪头皮发麻手里的针都不知道往哪戳了她才收回目光,长长的叹了口气。
难得她们娘俩坐在一块,家里也没有其他人。
老太太还想问问她到底怎么打算的,
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可看着她这会做针线的样子,看着她手上拿着高明海的衣裳,老太太却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