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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雒城鏖兵(1 / 2)

第七十二章雒城鏖兵(第1/2页)

涪城宴会那虚伪的觥筹交错之声,仿佛还在耳畔残留着余响,混合着酒肉的腻香与言语间的机锋,尚未在秋风中彻底消散。然而,魏公刘湛麾下那架以钢铁、烈火与意志铸就的战争机器,已然毫不留恋地碾过了那片充斥着妥协与交易的土地,再次发出低沉而恐怖的轰鸣。

庞大的军队,如同一条终于挣脱了最后一丝缥缈束缚的玄色巨龙,沿着涪水南下。无数双穿着厚重军靴的脚,踏在开始变得肥沃的成都平原土地上,步伐整齐划一,沉重而坚定,震得道旁即将成熟的稻田都微微颤动。龙首所向,正是那座矗立在平原北缘,被誉为“益州咽喉”,也是通往成都最后一道、也是最坚硬一道军事壁垒的坚城——雒城。

与葭萌关依仗巴山蜀水的险峻奇崛不同,也与涪城凭借水陆要冲的商贸繁华迥异,雒城的可怕,在于它是一种纯粹的、为战争而生的、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坚固。

巨大的青砖与三合土层层夯筑的城墙,高达四丈有余,巍峨如山岳横亘,沉默地矗立在逐渐开阔的平原之上,投下大片令人窒息的阴影。墙体上布满了岁月和以往战火留下的斑驳痕迹,像是一位身披百创旧甲、默然肃立的老兵,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墙头雉堞如锯齿般排列,其后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弩箭发射孔和瞭望哨。

引沱江之水而成的护城河,宽阔得超乎想象,河面在秋日稀薄的阳光下,反射着幽暗不明的光,水深难测,水下恐怕还布有尖利的木桩铁藜。吊桥早已高高升起,粗大的铁索如同巨蟒缠绕。城门是以厚重的百年铁桦木制成,外覆铁皮,铆钉如星,看上去即使用烈火焚烧三天三夜,也难以撼动分毫。

城头之上,“张”字将旗与益州的官旗在愈发萧瑟的秋风中猎猎作响,旗帜边缘已被风撕扯出些许破口,却更添几分不屈的顽强。守军将士盔甲鲜明,兵器擦得雪亮,沿着城墙密密麻麻地肃立着,如同铁铸的森林。滚木、擂石堆积成小山;一口口大铁锅里,粘稠的、冒着刺鼻白烟的金汁正在被烈火持续加热,翻滚着令人作呕的气泡;弩床的绞弦已经上紧,粗如儿臂的弩箭闪烁着寒光;还有烧沸的热油、备用的箭矢……一切守城物资,都充沛得让人心惊。整座城池,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同仇敌忾、誓死一战的决绝气息。

这一切森严的守备,都源于一个人——雒城守将,张任。

张任,蜀中名将,正值壮年。他面容刚毅,线条如同刀削斧劈,浓眉之下,一双虎目开阖间精光四射,不怒自威。此刻,他身着一套擦得锃亮的玄色铁甲,外罩一件半旧的蜀锦战袍,袍角沾染了些许尘土,却更显风霜。他正按剑巡城,沉重的战靴踏在城砖上,发出稳定而有力的“哒、哒”声,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节奏,安抚着,也震慑着城头每一位守军的心。

他的目光,如同最锐利的鹰隼,缓缓扫过城外远处那开始隐隐显现的魏军先头斥候的身影,扫过城墙每一处垛口,每一架守城器械,甚至每一名士兵的脸。看到有士兵面露紧张,他会停下脚步,用力拍拍对方的肩膀,声音沉稳如铁:“怕什么?魏军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一刀砍下去,照样是个死!我等身后,便是成都,是父母妻儿!雒城在,则成都安!主公以重任相托,我张任,必与诸位同生共死,与雒城共存亡!”

他的话语没有过多的华丽辞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信念感和强大的感染力。士兵们望着主将坚定无畏的眼神,心中的惶恐似乎也消散了不少,纷纷挺直了腰杆,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然而,当张任转过身,独自望向南方成都方向时,那刚毅的眉宇间,却难以抑制地掠过一丝深沉的忧虑与悲愤。涪城“会谈”的消息早已传来,刘璋那近乎跪地求饶的懦弱表现,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

“主公啊主公……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他在心中无声地呐喊,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我益州带甲十余万,山川险固,纵使魏军强悍,未尝没有一战之力!怎能……怎能如此轻易便将祖宗基业、将士热血,拱手让人?!”

他对刘璋有知遇之恩的忠诚,但与生俱来的武人骄傲和捍卫疆土的责任感,此刻在他心中激烈交战。最终,后者占据了绝对上风。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悲愤强行压下,转化为更加坚定的斗志。

“即便主公……有所抉择,但我张任,身为军人,守土有责!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魏军轻易踏过雒城半步!”他对着苍茫的南方,在心中立下了誓言。这誓言,带着一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

与此同时,魏军主力已然抵达雒城以北十里,开始安营扎寨。连营绵延数十里,旌旗招展,刀枪的光芒在秋日下闪烁,如同在地上铺开了一片金属的海洋。中军大帐内,气氛与城头的悲壮决绝不同,这里充满了凌厉的进攻欲望,却也带着审慎的考量。

“主公,末将回来了!”周仓大步流星地闯入帐内,带起一阵风,他黑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抱拳道,“那张任,真他娘的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末将按您的意思,派了能言善辩之士前去劝降,许以高官厚禄,结果那使者刚到护城河边,话还没喊完,城头就是一蓬乱箭射下来!差点就把人给射成刺猬!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哼!看这架势,是铁了心要跟咱们死磕到底了!”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沙盘上雒城的模型。

郭嘉懒洋洋地靠在一个锦墩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银质酒壶,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嘴角却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硬骨头?硬骨头才好,啃下来才香。要是都像刘季玉那样,一吓就瘫软如泥,这益州打得还有什么滋味?正好,也让咱们这些从北地打到中原的儿郎们,见识见识蜀中硬汉的成色,活动活动筋骨,免得久了不打仗,手脚都生锈了。”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场即将开始的游戏,但那双偶尔开阖的眸子里,闪烁的却是如同冰雪般冷静锐利的光芒。

诸葛亮轻摇羽扇,神色一如既往的从容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审慎。他目光落在沙盘上那被特意标注得异常坚固的雒城模型上,缓缓道:“奉孝兄所言不无道理。然,张任此人,忠勇之名非虚,治军严整,更难得的是,其麾下乃蜀军真正之精锐,非葭萌关、涪城之守军可比。且观此城,城高池深,储备充足,防御体系完备。强行硬攻,即便能下,我军伤亡……恐难以估量。”

他顿了顿,羽扇指向雒城侧翼及后方:“然,其亦非无懈可击。孤城困守,外无必救之援,内……人心未必铁板一块。亮以为,可先以泰山压顶之势,猛攻数日,一则挫其锐气,消耗其守城物资与兵力;二则,吸引其全部注意力于正面。同时,可效法葭萌关故智,遣甘兴霸将军,率精锐斥候与敢死之士,利用夜色、地形掩护,探寻城墙薄弱之处,或疏通之旧道,或寻觅守军懈怠之机,尝试潜入,内外夹攻。亦可辅以流言,乱其军心。”

刘湛一直沉默地站在沙盘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雒城的位置,发出笃笃的轻响。他目光冷冽,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听完众人的意见,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

“雒城,必须拿下!而且要快!”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在帐内回荡,“拖延日久,则成都城内那些还在观望的势力恐生异心,甚至可能给汉中的张鲁,或是其他蛰伏的野心家可乘之机!既然张任欲以孤城彰显其忠勇,欲以血肉之躯阻挡我大军锋镝——”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仓、徐晃等一众摩拳擦掌的将领,声音陡然提高,如同出鞘的利剑:“那我等便成全他!让他知道,在绝对的实力和大势面前,个人的勇武与忠贞,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周仓!徐晃!”“末将在!”两员虎将踏前一步,声若洪钟。“命你二人,即刻督率工匠营及辅兵,伐木取石,全力赶制攻城器械!云梯要最高最稳的!冲车要最坚最重的!投石机,给孤造得越多越好!三日!孤只给你们三日时间!三日后,卯时正点,全军攻城!”“诺!末将等必不辱命!”周仓和徐晃抱拳领命,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

命令既下,整个魏军大营如同一个被投入巨石的深潭,瞬间沸腾起来!工匠营的区域,炉火日夜不息,映红了半边天空,叮叮当当的铁锤敲击声、锯木声、号子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喧嚣而充满力量的交响。巨大的原木被拖拽进来,在工匠们手中迅速变成高大的云梯、包裹着湿泥和铁皮以防火攻的冲车、以及需要数十人才能操作的、如同巨兽骨架般的投石机。空气中弥漫着松木的清香、钢铁的腥气以及炭火的灼热。

普通的士卒们则抓紧时间磨砺刀剑,检查弓弦和甲胄的每一处连接。低级军官们反复演练着攻城时的队形变换和协作。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期待、紧张与嗜血渴望的战前气氛,在军营的每一个角落弥漫、发酵。

与此同时,雒城之内,同样是一片忙碌景象,却带着一种悲壮的压抑。张任下令征发城内所有青壮民夫,进一步加固城墙,特别是容易被投石机集中轰击的墙段,用泥土和沙袋进行填充加固。护城河外的所有障碍物被清除,以扩展守军的射界。更多的滚木擂石被运上城头,金汁日夜不停地熬煮着,那恶臭的气味甚至飘到了魏军营地方向,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张任每日依旧巡城不止,他的身影出现在每一段可能出现危险的城墙。他不再多言,但那沉稳如山的身影和坚定如铁的眼神,本身就是对守军最好的激励。他甚至在城楼召集所有校尉以上的军官,做最后的动员,没有慷慨激昂,只有冷静到残酷的分析与决绝的命令:“……诸位,无需心存侥幸。魏军势大,此战,九死一生。但,雒城之后,便是成都平原,无险可守!为了我等身后家园父老,为了军人之荣誉,唯有死战!凡临阵脱逃、畏缩不前者,无论官兵,立斩不赦!凡有斩获、击退登城之敌者,重赏!我张任,誓于雒城共存亡,尔等,可愿随我?”

“愿随将军!死战不退!”军官们红着眼睛,低吼回应,声音压抑却充满力量。

三日时间,在双方这种疯狂而压抑的准备中,飞速流逝。雒城内外,仿佛两个巨大的、充满引信的炸药桶,只等待那一星火花的迸溅。

第三日,夜晚。罕见的,连秋虫都噤了声。乌云缓缓遮蔽了星月,天地间一片墨黑。魏军大营中,火把早早熄灭,只有巡逻队沉默走过的身影和兵甲摩擦的细微声响。士卒们早早被命令休息,但许多人躺在营帐里,睁着眼睛,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难以入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重,那是数十万人凝聚的杀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城头之上,守军同样枕戈待旦,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紧张、疲惫却又强行支撑的脸庞。张任身披大氅,按剑立在城楼,望着北方那片无边无际的、仿佛吞噬了一切光线的黑暗,他知道,黎明到来之时,便是血火染红这片天地之刻。

第三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魏军大营中,没有往常拂晓时分应有的嘈杂与忙乱,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火把早已按要求熄灭,庞大的营寨仿佛一头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收敛了所有声息,只待雷霆一击。然而,在这死寂之下,是数十万人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和奔腾的热血。士卒们早已起身,在军官低沉而严厉的指令下,沉默地检查着最后的装备——束紧甲绦,磨砺最后一次刀锋,将箭囊插到最顺手的位置,将云梯、盾牌握在汗湿的手中。空气中弥漫着皮革、钢铁和一股浓烈的、属于战前的、混合着恐惧与兴奋的雄性气息。

城头之上,守军同样彻夜未眠。火把的光芒在墙头连成一条摇曳的光带,如同给这座黑色巨兽镶上了一圈不安的金边。张任身披铁甲,外罩一件挡露水的深色斗篷,按剑肃立在正门城楼。他的目光穿透黑暗,紧紧盯着北方那片吞噬一切的虚无。秋夜的凉意浸入铁甲,带来刺骨的冰冷,但他仿佛毫无所觉。身边的亲兵能听到主将略微急促的呼吸声,那是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咚!”

第一声战鼓,如同沉睡巨神的心跳,沉闷、巨大,悍然撞碎了黎明前最后的宁静!声音来自魏军大营深处,带着一种原始而野蛮的力量,震得人心头发麻。

“咚!咚!咚!咚——!”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鼓点由疏至密,最终连成一片滚雷般的狂潮,仿佛有无数面巨鼓在同时擂响,天地间只剩下这催魂夺魄的轰鸣!

“呜——呜呜——呜呜——!”

苍凉而雄浑的牛角号声紧接着冲天而起,与战鼓声交织缠绕,撕裂空气,在山川平原间碰撞、回荡,激得人浑身血液都似乎要沸腾起来!

东方天际,刚刚露出一线惨白的鱼肚白,微弱的光线勉强勾勒出雒城那狰狞的轮廓和城外无边无际的玄色浪潮。

“大魏的儿郎们!”刘湛的声音通过特制的铜喇叭,清晰地传遍前军,冷静而充满力量,“前进!拿下雒城!第一个登城者,封侯!赏万金!”

“杀!杀!杀!”积蓄已久的杀气如同火山喷发,魏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进攻,开始了!

第一波打击,来自天空。

随着军官凄厉的号令,魏军阵后数以千计的强弓硬弩,在同一时刻被拉至满月!

“嗡——!”

那不是弓弦响,而是成千上万支箭矢同时离弦形成的、令人头皮炸裂的恐怖蜂鸣!刹那间,天空为之一暗!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迁徙的蝗群,又如同死神挥出的黑色披风,带着刺耳的尖啸,遮天蔽日,朝着雒城城头覆盖而去!

“举盾!隐蔽!”张任声嘶力竭的呐喊在城头响起,瞬间被箭雨破空的尖啸淹没。

“噗噗噗噗……!”箭矢如同冰雹般砸落!大部分狠狠钉在城垛、盾牌上,木屑纷飞,铁盾被凿出深深的凹痕。但也有不少箭矢从缝隙中穿过,或者以刁钻的角度越过盾墙!

“啊!”

“我的腿!”

“救……”

惨叫声瞬间在城头此起彼伏。不断有守军中箭倒地,鲜血从伤口中飙射而出,在微弱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目。一个年轻的蜀军弓手,刚探出头想寻找目标,就被一支流矢贯穿了眼窝,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向后栽倒。

然而,蜀军的反击同样迅猛!在军官的指挥下,幸存的弓弩手冒着箭雨,从垛口后探身,向下倾泻箭矢!床弩巨大的弩枪带着恐怖的动能,发出“嘣”的巨响,射向魏军的冲锋队列,有时甚至能一连穿透两三个魏兵,将他们像糖葫芦一样钉在地上!

在箭雨的掩护下,魏军的步兵方阵,如同决堤的玄色洪水,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向着雒城墙根发起了亡命的冲锋!最前排的盾牌手奋力举起巨大的橹盾,组成移动的盾墙,后面的刀斧手、长枪手扛着无数云梯,紧紧跟随。沉重的脚步声、甲叶碰撞声、粗重的喘息声和疯狂的呐喊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毁灭一切的声浪,狠狠拍击在城墙之上!

“放箭!滚木!擂石!给我砸!”张任挥舞战刀,亲临第一线指挥。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但依旧稳定。

守军冒着不断落下的箭雨,奋力将早已准备好的滚木擂石推下城头!巨大的圆木和沉重的石块沿着城墙轰然滚落,带着无可阻挡的势能!一根需要数人合抱的巨木砸下,直接将一架靠上的云梯从中砸断,梯子上攀爬的七八名魏军惨叫着,连同断裂的梯子一起摔落下去,筋断骨折的声音令人牙酸。沉重的擂石更是如同死神的重锤,砸在盾牌上,连人带盾砸成肉泥;砸在头颅上,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裂开来!

“金汁!快!浇下去!”有校尉厉声高呼。

几个冒着恶臭白气的大铁锅被抬了上来,守军们用长柄铁勺舀起那翻滚着的、由粪便、毒草和硫磺等物混合熬煮而成的恶毒汁液,对着下方攀爬的魏军兜头盖脸地倾泻而下!

“嗤——啦——!”

“啊——!!”被滚烫金汁淋中的魏军,发出了绝非人类所能发出的凄厉惨嚎。那恶臭的液体瞬间烫掉皮肉,毒物顺着伤口侵入体内,带来蚀骨钻心的剧痛。中者无不皮开肉绽,从云梯上翻滚跌落,在关墙下痛苦地蜷缩、翻滚,最终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死状凄惨无比。那令人作呕的恶臭混合着浓郁的血腥气,在城墙上下弥漫开来,形成了一种地狱般的嗅觉体验。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残酷的白热化!魏军凭借兵力优势和悍勇,前仆后继,不断将云梯靠上城墙。彪悍的魏军锐卒,口衔钢刀,一手举着小圆盾护住头脸,一手如同猿猴般敏捷地抓住梯蹬,奋力向上攀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功勋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漠视。

城头守军则用长矛从垛口缝隙中乱戳,用刀斧疯狂砍断云梯的钩爪,用石块猛砸,双方在城墙边缘这狭窄的死亡地带上,展开了惨烈无比的拉锯战!尸体如同下饺子般从城墙上坠落,鲜血很快染红了城墙根部的土地,汇聚成涓涓细流,流入护城河,将河水都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轰!轰!轰!”

魏军阵后的投石机群,在经过紧张的调试后,终于开始发出沉闷的咆哮!数十斤重的巨石被巨大的扭力抛射而出,带着令人心悸的破空声,划出一道道致命的抛物线,狠狠地砸在雒城的城墙和城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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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块巨石正中一段女墙,砖石碎裂,烟尘弥漫,躲在后面的几名守军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砸成了肉泥!另一块巨石越过城墙,砸中城内一处民居,瞬间房倒屋塌,引起一片惊慌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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