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低头,发现通知书背面有行极小的字,是苏晚晴的笔迹:"你的弹道,终于穿过了所有风雨。" 旁边画着缝纫机与钢枪的简笔,中间是重叠的 "舟晴 "二字。他突然想起昨夜,她在台灯下改他的作训服,说" 军校的制服,也要缝上咱家的弹道线 "。
"知道为什么孩子的脚印在这儿吗?" 苏晚晴指着通知书上的脚印,"她在帮爸爸盖 ' 合格章 '," 指了指孩子脚腕的弹壳链,"就像你教我的," 声音轻下来,"子弹命中靶心,要有最后的落点确认。"
暮色漫过晒谷场时,顾沉舟的训练日志写在通知书的信封背面,字迹沾着孩子的奶渍:" 撕开信封的瞬间,十年的弹道轨迹突然清晰 —— 从靶场到书桌,从钢枪到钢笔,每个拐点都有她的针脚相随。孩子的脚印在 ' 录取 ' 二字上,像极了她缝在我作训服上的、永远指向家的箭头。
她用番茄皮剪校徽,用缝纫机刻必胜暗号,让冰冷的通知书有了红景天的暖。国防大学的烫金字,终究不如她眼底的泪光耀眼 —— 那是比任何军功章都珍贵的嘉奖。
抱着孩子站在晒谷场,听着弹壳风铃与缝纫机的合奏,突然懂了:军校不是终点,是另一场征途的起点。我会带着她的针脚、孩子的脚印,还有 ' 舟晴园 ' 的弹道,在更广阔的战场上,续写属于我们的、永不偏移的守护。"
页脚画着通知书与弹壳脚链,中间是重叠的 "舟晴 " 二字,像两簇在晴日里燃烧的火,一簇带着学府的庄重,一簇缠着家庭的温暖,共同照亮着,属于这个军人家庭的、充满希望的、崭新的弹道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