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北风敲打着车间的木窗，苏晚晴的银顶针停在《军队基层管理经验》的 "菜地分区管理" 章节，书页间夹着顾沉舟的便签，钢笔字带着靶场的刚劲："连队菜地分 ' 育苗区 - 灌溉区 - 采摘区 '，对应车间可设 ' 剪裁 - 缝纫 - 质检 ' 责任区，产量 = 训练成绩，废料 = 弹药消耗。" 她的指尖划过 "责任到人" 四字，突然想起顾沉舟连队的 "装备责任制"，每杆枪都有专属保养员，正如每台缝纫机都该有自己的 "战术坐标"。
"王婶，咱把车间按班排分阵地。" 苏晚晴展开用弹道比例尺画的车间布局图，剪裁台标着 "尖刀班阵地"，缝纫机组是 "铁拳班防区"，质检台则是 "侦察班观察点"，每个区域用不同颜色的弹道线划分，"就像顾沉舟说的，" 指了指便签上的 "分区即责任"，"育苗区的杂草，" 喉结滚动，"不能长到灌溉区。"
老裁缝王婶的顶针在 "尖刀班阵地" 的木牌上磕出轻响，牌面用退役的 81 式步枪枪托改制，边缘刻着 "剪裁误差≤0.5mm" 的弹道警示线。她望着新设立的废料回收箱，箱体用顾沉舟 2003 年演习的弹药箱改的，外侧喷着 "边角料 = 战略储备" 的白漆，突然笑了："比我当年在生产队记工分，" 指了指箱盖上的弹壳计数器，"多了道 ' 军事密码 '。"
首面 "红旗班组" 流动红旗在元旦揭晓，旗面用顾沉舟 1998 年抗洪的军旗残片改制，边缘绣着五枚立体弹壳，分别代表产量、质量、废料回收、技术传承、拥军贡献。当王婶的 "铁拳班" 接过红旗时，老人用袖口擦了擦旗面的 "舟晴缝纫社" 烫金字，发现旗角绣着极小的弹道抛物线，尾端缀着她熟悉的、1984 年塌方救援的弹壳碎。
"当年在生产队拿先进，" 她的喉结滚动，指尖划过红旗上的弹壳，"奖状是红纸贴墙，" 指了指红旗下方的 "班组战绩公示栏"，那里用弹道图记录着各班组的产量曲线，"现在这红旗，" 摸了摸旗面的防滑纹，"比当年的奖状，" 顿了顿，"多了份钢枪的分量。"
顾沉舟的作训鞋声在公示栏前响起，他看着 "铁拳班" 的废料回收量比上月减少 32%，质量合格率提升至 98.7%，突然想起连队的 "弹药节约标兵" 评选。"晚晴把 ' 五公里越野排名 '，" 他的喉结滚动，指尖划过 "拥军贡献" 栏里的 "边防慰问装加急订单"，"变成了 ' 童装安全线达标率 '。" 公示栏的背景板用退役的伪装网制作，每个班组的 "战绩" 都用荧光弹壳标出，像极了他在指挥所用不同颜色标注的友军阵地。
质检组的 "侦察班" 正在进行每日点检，张姐用顾沉舟寄来的 "装备点检表" 记录缝纫机状态，每个螺丝的松紧度对应 "枪械分解结合" 的标准。"锁边机的皮带松紧，" 她的顶针敲了敲检测报告，"按顾少校说的，" 指了指表格上的 "击发装置校准" 类比项，"要像检查步枪扳机簧一样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