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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舟中来人(1 / 2)

宁烈读完,笑了笑,把信丢进火盆,火刚起,他又补了一句:

“你问谁担?”

“那我现在告诉你。”

他回身从墙后取出简式初稿第一卷,在扉页后写上新一条:

【若北线出事,宁烈自负。】

【谁若绕线挑火,谁先死。】

……

写完,他把那本卷子交给青年。

“你收着。”

“哪天我真不在了,这本你拿着。”

“谁要再来问这线该不该画,就把这页给他看。”

“这线是我画的,我担。”

“我一个人担。”

青年双手接过,问了句:“你真准备好了?”

宁烈答:“我早就住在线里了。”

“死也死在图里。”

“我活着,就没想退。”

……

那夜,哨所升了新旗。

不是朝令,不是司旗,是宁烈自己缝的。

黑布红边,上绣三个字:

“无退线。”

旗挂在二十段桩顶,风吹起来时像一刀。

老赵叹了口气:“你是真不打算给后面人留活路了。”

宁烈回:

“路不是我给的。”

“线也不是我封给他们走的。”

“他们要画,就画自己的。”

“我只把我的这段写到头。”

“我写得下,我就站得住。”

“我不写退字。”

“谁想退——那不是接线。”

“那是断。”

……

那夜无雨,风吹了一宿,港外有船远远绕行,不敢靠岸。

第三十段图草开始起笔。

北海图册,被命一点点撑出条线来。

不是朝里那种“图开则立”。

是这边——

线写则活,写完即守,守住即活。

而活着的线,就没有退字。

第三十段图草画完,是青年徐砚写的。

图不长,但压得稳。

因为从头到尾,他没请人帮一笔。

雷点、桩位、风向、地形、图注,全一人描,一人敲,一人绑。

画完后,他没写“镇五”。

他写了四个字,刻在图页右下角:

“起线自署。”

宁烈翻到那一页时停了一会儿,问:

“你起这个名,是想立段,还是想立你自己?”

徐砚道:

“都不是。”

“是想告诉自己,这段线,是我自己开始画的。”

“哪怕后面没写完,我也得认这笔。”

“我不叫镇五,也不叫接几。”

“我是自己来起笔的。”

“所以叫——起线。”

老赵在一旁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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