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吕夷简突然暴怒,"本相这就回京面圣!"他转身时,包拯敏锐地注意到其腰带内侧沾着一点红漆——与乱葬岗墓碑上的相同。
当夜,包拯在书房里梳理线索。公孙策推门而入:"查清了,吕相爷遇刺时,箭上淬的是慢性毒药。"
"这就对了。"包拯铺开绢布,"血咒需在月食之夜完成,而三日后......"
"正是月食之日!"展昭从梁上翻下,"我刚跟踪赵德的人马,他们在城隍庙地下挖出了......"他忽然噤声,指了指屋顶。
包拯会意,故意提高声音:"既然证据指向吕相爷,我们明日就......"话音未落,瓦片轻响,一道黑影掠过。
展昭如离弦之箭追出,片刻后拽着一个蒙面人回来。扯下面巾,竟是日间的仵作!
"说!谁指使你来探听的?"展昭剑锋抵住其咽喉。
仵作大声狞笑:"你们永远都找不到第十二个......"突然口吐黑血而亡。
公孙策掰开其右手,掌心赫然画着半只血蝴蝶。
"是红鞋婆婆的人?"展昭感到疑惑。
包拯坚定地说:"是赵德。你们看......"他剥开死者的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烙痕——与花匠的一模一样。
次日黎明,城南旧巷。包拯敲开一扇斑驳的木门,开门的瞎眼老妇颤声问:"谁呀?"
"是我,包拯。"包拯轻声道。
老妇浑身一震,从怀中摸出半块玉佩:"老身等了二十年......"
他们一起来到密室里,老妇用枯木般手抚摸着玉佩纹路:"包御史遇害前,将密信藏在了誉王府的......"
突然,一支弩箭穿透而来,正中老妇心口。展昭寻声追击,只听到远处传来赵德的冷笑:"月食之夜,血咒大成!"
包拯抱起气若游丝的老妇,她拼尽最后力气在他掌心写下了一个"镜"字。
当夜月食初现,誉王爷别院废墟突然亮起诡谲红光。包拯三人潜至附近,只见赵德身着黑袍,正将十二碗血倒入青铜鼎中。鼎边跪着十二个昏迷的孩童,手腕皆缠着红绳。
"住手!"展昭飞身而出,一剑挑翻铜鼎。
赵德狂笑:"晚了!血咒已成,只要......"他突然扑向最后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