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片哗然,其他专家围过来争相查看,笔记本翻页声和惊叹声此起彼伏。张建国适时地“挠挠头”:“在老家地窖偶然发现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长得这么好。”
他话未说完,办公室门被敲响,李怀德拎着两瓶红星二锅头和一条大前门香烟站在门口,脸上堆着笑:“小张兄弟,杨厂长有请,说要调你去部里直属农场……”
两人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停下,李怀德凑近低声道:“那边条件好,油水足,比在这轧钢厂当个小科员强多了。”他拍了拍张建国的肩膀,香烟和酒精的味道混着暖气的潮气扑面而来,“跟着杨厂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建国笑笑,没接话,目光落在李怀德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那是上个月他“不小心”在黑市看到的,当时报价五十块,相当于普通人三个月的工资。
四合院的中院里,煤油灯在风雪中摇曳,映得许大茂的脸格外狰狞。他叉着腰,手指指着张建国的鼻子:“大家都饿着肚子,他姓张的却私藏猪肉!昨儿我亲眼看见他往地窖搬东西,足足两大筐!”
三大爷捋着山羊胡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开地窖看看,要是真有,咱可得按规矩办。”说着带着几个汉子就要往张家地窖去,傻柱缩在厨房门口,啃着窝头的手顿了顿,目光在张建国和许大茂之间来回打转。
地窖门“吱呀”打开,寒气混着泥土味涌上来,三大爷举着煤油灯下去,半晌才上来,手里拎着半筐冻白菜:“啥都没有,就这点儿白菜帮子。”
许大茂急了:“不可能!我明明……”
“啪!”聋老太太的龙头拐杖重重敲在青石板上,惊飞了檐角的积雪:“建国昨晚给我送饺子,用的是野菜馅,汤里飘着两滴油星子,还是从自己口粮里省的。这样的好后生,能偷肉?”她转头盯着许大茂,浑浊的眼睛突然锐利如刀,“倒是你,许大茂,最近总往黑市跑,当大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