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戴着橡胶手套的手顿了顿，镊子夹着的紫色麦穗花粉突然飘向显微镜，在光源下形成微型星系般的旋臂。
"这些蜜蜂在授粉时，会传播孢子的量子信息。"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就像...用翅膀在花朵间书写情书。"
张建国想起昨夜晚秋发来的照片，四合院的老槐树正在变异，新长出的槐花呈现出戴森球的几何形状。
培养皿突然震动，所有蜜蜂同时转向，翅膀反光在墙上拼出小禾的脸——她正在实验室外举起农业机器人的操控屏。
全球授粉危机的第七十二小时，张建国站在联合国应急会议的全息投影前。欧洲代表再次提出封存空间技术，理由是"自然生态不容篡改"。
他调出蜜蜂翅膀的显微影像，当窗棂纹路出现在大屏幕时，后排的娄晓娥突然起身，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关于空间作物与古文明基因共振的研究》。
"1961年的陈粮种子，和现在的变异蜜蜂共享同一组沉默基因。"她的指尖划过投影，紫色麦穗与陶罐里的高粱开始共振，"这不是污染，是文明火种的接力。"
张建国看见屏幕右下角的系统提示再次闪烁，这次的隐藏任务图标，正是四合院地窖的铁门形状。
深夜的实验室里，小禾将农业机器人的芯片插入控制台。当机器人的机械臂开始模拟蜜蜂振翅频率时，晚秋端着药膳进来，碗底沉着的枸杞，竟自动排列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你父亲年轻时总说，种地和打拳一样，要找到气脉的平衡点。"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发间滑落的翡翠簪子掉进培养皿，激起一片蓝色荧光。
奇迹发生在黎明前的薄雾中。全球的变异蜜蜂突然转向，朝着四合院旧址的方向振翅飞行，翅膀上的窗棂纹路逐渐演变成播种者文明的螺旋符号。
张建国在监控屏上看见，娄晓娥的航运船队正改变航线，每艘货轮的桅杆上都绑着装有空间孢子的玻璃瓶，在朝阳下折射出七彩星芒。
"爸爸，看这个！"小轩指着四合院的监控画面，老井周围的泥土正在隆起，形成与蜜蜂翅膀相同的冰裂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