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脸色煞白如纸,死死盯着黑漆漆的巷子深处,误以为无数官兵正举着长枪埋伏在阴影里。白若雪叉着腰,故意将破布衫的领口扯开些,露出里面打满补丁的内衬,声音里带着三分嚣张七分戏谑:"知道厉害了?我爹当年在镇北王府当王爷时,玩的套路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
刀疤男看着深巷里随风晃动的树影,错当成官兵晃动的枪缨,魂飞魄散间转身就跑,砍刀险些砍到自己的脚踝:"快撤!这娘们是个疯子!说不定真有伏兵!"
另外两个劫匪跑得更狼狈,其中一个草鞋跑掉一只,光脚踩在满地糖渣上直打滑,像只被追的鸭子。白若雪捡起空钱袋,追了两步又停下,冲他们背影扯着嗓子喊:"下次劫道前先打听清楚!本郡主的钱袋是那么好抢的?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想抢钱先交学费!姑奶奶我当年在王府玩过的空城计,能写三本书!"
阿三阿四瘫在地上,汗湿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石板,胸口剧烈起伏:"雪姐,您这招...比您做的朝天椒糖球还刺激!我刚才差点尿裤子!"
"那是!"白若雪拍着钱袋上的灰,指尖蹭过帆布上的糖渍,"记住了,遇到危险别慌,动脑筋比动刀子管用。你看他们,被我三枚铜板加一声吆喝就吓跑了,多划算!"她晃了晃钱袋,里面稀拉的响声像是在应和。
墙角的阴影里,南宫翎缓缓收起千里镜,镜筒上还沾着夜露,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白若雪数钱时指尖的温度。墨影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差点把腰间的佩刀笑掉:"将军,您早该出手了,万一那刀疤男伤了郡主..."
"她玩得挺开心。"南宫翎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夜风吹起他墨色的披风,露出内衬绣着的玄色云纹,"本王为何要打扰?"他看着白若雪叉腰骂街的模样,觉得比看十遍《孙子兵法》还要有趣。
墨影:"..."他家将军什么时候变成看热闹的市井闲人了?
这时,白若雪突然朝墙角喊道:"战神大人!看戏看得开心不?要不要下来帮忙搬'千两黄金'?我还缺个力气大的抬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