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武植事先教他的。
越是镇定,对方反而越会相信。
“将军明鉴!”
兵丁重重叩首,声音带着哭腔。
“将军有所不知。”
“就在我军围攻咸州之时,梁山的另一支大队人马,已经攻破了银州。”
“什么?银州也破了?”
蒲察古闻言,心头剧震,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刀柄。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让他一时间难以消化。
那兵丁见他神色变化,知道火候已到,立刻趁热打铁。
“正是如此。”
“银州失陷,我军后路堪忧,两位大帅心急如焚,这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先拿下咸州,擒杀武植。”
“可谁知那武植狡诈无比,城中守军更是悍不畏死。”
“我军虽众,但强攻之下,折损实在太大。”
“两位大帅也是无奈,这才令小人前来求援,希望将军能看在同为大金效力的份上,火速增援,共破咸州,擒杀武植,以成不世之功。”
蒲察古沉思片刻。
如果银州失陷,银术可、耶律宗翰攻打咸州的时候就需要防备银州方向偷袭,短时间内的确很难攻破咸州城。
想到这里,他再无半分犹豫。
“传我将令!”
“尽起城中一万兵马,随我即刻出征,驰援咸州!”
……
兴州一万大军浩浩荡荡,沿着官道向咸州急行。
蒲察古一马当先,浑然不知死亡的陷阱已在前方张开。
途径一处山谷。
只见两侧山势陡峭,林木茂密,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
史文恭、武松、董平、张清四人,早已率领五千精兵,在此埋伏多时。
眼看金军前锋已经进入谷口,张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摸出一块石子,扣在指间。
“嗖!”
石子破空,发出尖锐的啸声,精准地打在一名金军百夫长的额头。
那百夫长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脑浆迸裂,翻身落马。
这,就是进攻的信号!
“杀!”
喊杀声震天动地。
山谷两侧,无数梁山士卒推下早已准备好的滚木擂石。
“轰隆隆!”
巨石砸落,将金军砸得人仰马翻,血肉模糊。
粗大的滚木横冲直撞,瞬间清空一片区域,留下满地扭曲的尸体和凄厉的哀嚎。
紧接着,箭矢遮蔽了星光,密集落下。
金军的队伍瞬间被射穿,无数士卒中箭倒地,惨叫连连。
蒲察古大惊失色,肝胆俱裂。
“有埋伏!快撤!快撤出谷口!”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拨马便要逃窜。
但,已经晚了。
“贼将休走!”
一声暴喝,如同晴天霹雳。
史文恭手持方天画戟,从斜刺里杀出,直取蒲察古。
他身后,董平双枪飞舞,张清枪出如龙,如同两尊杀神,将蒲察古的亲兵卫队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另一侧,武松双刀挥舞,所过之处,金兵肢体横飞,无人能挡其锋芒。
五千梁山精锐,如同下山的猛虎,从四面八方杀入金军混乱的阵型之中。
金军本就行军队列,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打懵了。
前后道路被堵,两侧是绝壁和夺命的箭矢滚石。
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蒲察古看到史文恭杀来,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举刀格挡。
“铛!”
一声巨响。
蒲察古不敌,长刀脱手飞出。
他眼中满是惊骇,尚未反应过来。
史文恭的方天画戟已经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噗嗤!”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凝固着恐惧的表情。
无头的尸身晃了两晃,重重摔下马背。
“兴州守将已死,降者不杀!”
史文恭用戟尖挑起蒲察古的头颅,高高举起,声传四野。
金军眼见主将授首,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